書法結構能力的培養-黑白
時間:2022-10-25 21:09:30
在結構安排中,黑白的講求是最高境界。所謂黑,就是筆畫黑跡;所謂白,就是空間布白。為什么這就是最高境界呢?因為就結構安排而言,已經超越了筆畫的范疇,進入了計白當黑的層次。換一種說法,前面我們談及的結構安排,都是筆畫關系,而黑白,不僅考慮筆畫,還考慮空間,甚至重點在考慮空間,把非筆畫的白放到與筆畫同等重要的位置來思考和安排。
書法結構安排中的布白能力,本質上把握的是一種辯證關系。在疏與密的關系中,疏則白;在簡與繁的關系中,簡則白;在增與減的關系中,減筆則白;在斷與連的關系中,斷筆則白;在松與緊的關系中,松則白;在虛與實的關系中,虛即是白:在無與有的關系中,無是白;在陰與陽的關系中,陰是白。這些關系,幾乎涵蓋了前面我們講到的所有關系。在具體的書寫實踐中,布白則是從三個方面體現出來的。一是體現在章法上的布白。通過對文字大小的處理、縱橫延展的處理以及棄行騰空的處理,產生有意留白的效果。這不是我們要講的內容,而是章法的布局。二是在文字規定性下通過對比產生的布白。比如一個“中”字,中間的豎筆,可以偏左,也可以偏右。大多數時候居中。一豎居中,對“口”字分割成的兩個方框,空間大小基本一致,雖穩妥但平庸,但靠近左右任何一側,由于方框的空間形成了對比,便會立刻形成布白的效果。還有一系列帶方框的字,如固、困、國、團等,寫得緊時,筆筆相接,便是一個完全固定的空間了。在顏真卿的《顏勤禮碑》中,“國”字不止出現了一次,方框第二筆的橫折,橫多不與第一筆的豎相接,最后一筆的橫,也與兩邊的豎保持一定的距離。因此,這個“國”字不是緊緊圈在一起的空間,而是通透的,與外部有空間聯系的,活脫而不沉悶。在《自書告身帖》中的“國”字就完全是另一種樣子了。把兩帖中的“國”字并列在一起進行比較玩味,空間的布排不僅與疏密、松緊、連斷的安置直接相關,凡是有留白空間的,便會有不沉悶、活脫的意趣了。顏書告身中的“國”字,在一個固定的框架內,里邊的筆畫也是或有疏離的。假如筆筆相接,大概就會因為空間地步的擁堵而一團死氣了。三是主觀安排上的留白與取舍。同是帶方框的字,如“圖”字,空間限定很死,有的書家會取用另一種寫法,去掉外框而寫作“啚”,空間感就完全不同了。有的則通過拉大空間的方式展示,如顏書告身中的“思”字,下部的“心”字明顯是在從扁向縱的方向伸展,“思”字的整體從正方變成長方。魏碑的“顯”字就更加特別了,北魏《楊大眼造像》《雀敬邕墓志》干脆省去了“日”字下雙“系”的一半,寫作“顥”,使筆畫由多變少,結構由密到疏,空間變大了。這些書寫的用心,無不與空間布白直接相關。而在行書、草書中,由于筆畫的省減、字法的變化以及篇章布局的有意安排,這種計白當黑的藝術追求,就更加司空見慣了。
空間關系的形成,以少少許勝多多許,通過留白產生以白當黑的藝術效果,既是藝術的、結構安排的,更是哲學的、辯證的、心性的。也正是因此,才說這是結構組織安排的最高境界。結構安排的能力,表面上看是一種組織排布的能力,而能力的背后,是一個人審美天賦的客觀表現。
書法結構安排中的布白能力,本質上把握的是一種辯證關系。在疏與密的關系中,疏則白;在簡與繁的關系中,簡則白;在增與減的關系中,減筆則白;在斷與連的關系中,斷筆則白;在松與緊的關系中,松則白;在虛與實的關系中,虛即是白:在無與有的關系中,無是白;在陰與陽的關系中,陰是白。這些關系,幾乎涵蓋了前面我們講到的所有關系。在具體的書寫實踐中,布白則是從三個方面體現出來的。一是體現在章法上的布白。通過對文字大小的處理、縱橫延展的處理以及棄行騰空的處理,產生有意留白的效果。這不是我們要講的內容,而是章法的布局。二是在文字規定性下通過對比產生的布白。比如一個“中”字,中間的豎筆,可以偏左,也可以偏右。大多數時候居中。一豎居中,對“口”字分割成的兩個方框,空間大小基本一致,雖穩妥但平庸,但靠近左右任何一側,由于方框的空間形成了對比,便會立刻形成布白的效果。還有一系列帶方框的字,如固、困、國、團等,寫得緊時,筆筆相接,便是一個完全固定的空間了。在顏真卿的《顏勤禮碑》中,“國”字不止出現了一次,方框第二筆的橫折,橫多不與第一筆的豎相接,最后一筆的橫,也與兩邊的豎保持一定的距離。因此,這個“國”字不是緊緊圈在一起的空間,而是通透的,與外部有空間聯系的,活脫而不沉悶。在《自書告身帖》中的“國”字就完全是另一種樣子了。把兩帖中的“國”字并列在一起進行比較玩味,空間的布排不僅與疏密、松緊、連斷的安置直接相關,凡是有留白空間的,便會有不沉悶、活脫的意趣了。顏書告身中的“國”字,在一個固定的框架內,里邊的筆畫也是或有疏離的。假如筆筆相接,大概就會因為空間地步的擁堵而一團死氣了。三是主觀安排上的留白與取舍。同是帶方框的字,如“圖”字,空間限定很死,有的書家會取用另一種寫法,去掉外框而寫作“啚”,空間感就完全不同了。有的則通過拉大空間的方式展示,如顏書告身中的“思”字,下部的“心”字明顯是在從扁向縱的方向伸展,“思”字的整體從正方變成長方。魏碑的“顯”字就更加特別了,北魏《楊大眼造像》《雀敬邕墓志》干脆省去了“日”字下雙“系”的一半,寫作“顥”,使筆畫由多變少,結構由密到疏,空間變大了。這些書寫的用心,無不與空間布白直接相關。而在行書、草書中,由于筆畫的省減、字法的變化以及篇章布局的有意安排,這種計白當黑的藝術追求,就更加司空見慣了。
空間關系的形成,以少少許勝多多許,通過留白產生以白當黑的藝術效果,既是藝術的、結構安排的,更是哲學的、辯證的、心性的。也正是因此,才說這是結構組織安排的最高境界。結構安排的能力,表面上看是一種組織排布的能力,而能力的背后,是一個人審美天賦的客觀表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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